发改委介绍鼓励签订中长期合同、促进煤炭和相关行业持续发展情况

国家发改委于2016年11月9日（周三）上午10:30，在发改委中配楼三层大会议室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鼓励签订中长期合同，促进煤炭和相关行业持续发展有关情况。发改委相关负责同志出席发布会，并回答记者提问。

许昆林: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近期煤炭价格出现较快的上涨，各界非常关心关注。昨天也就是11月8日上午，神华集团、中煤能源集团和华电集团、国家电投集团签订了中长期合同，这件事意义比较重大，所以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想就大家关心的问题进行回答。今天一起出席的有运行局鲁俊岭副局长、价格司张满英巡视员、价监局卢延纯副局长。我们四个人很愿意回答大家的问题。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秘书长兼投资司司长许昆林主持发布会。中国网 郭天虎 摄

首先介绍一下情况。刚才讲到昨天上午煤炭企业和发电企业签订了一个电煤中长期合同，为什么引起国家发改委这么重视？因为这次签订的合同跟以前定量不定价的合同不一样，以前签的合同量定了，价格没有确定，所以相当于以前一单一价。这次的中长期合同定了一个较长的周期，第一是有明确的定价机制，此次合同确定5500大卡动力煤的基础价为535元/吨，在这个基础上参照市场的变化做相应的调整。第二是有履约保障，增加了一些履约监管和违约责任的相关内容。第三是国家有关方面会给予相应的支持，鼓励供需双方签订年度中长期合同，将会在安全高效先进产能释放中，优先支持签订中长期合同的企业。铁路总公司也会在运力上给予优先保障，为这个合同履约创造良好的条件。

这件事是深化电煤市场化改革以来具有标志性的一件大事，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一是有利于煤炭、电力两个行业健康发展。通过确定长期的合作关系，两个行业可以实现收益共享，风险共担，避免“跷跷板”现象、此消彼涨。二是有利于煤炭价格包括市场的稳定。遵循了市场规律，考虑了双方的利益诉求，也可以有效化解因市场波动带来的运营风险和矛盾，避免价格大起大落。三是有利于落实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措施。通过中长期合同的签订和实施，以及有关方面的推动支持，如果把煤炭供应的基本大盘稳定下来，就可以很好的把握去产能的规模和节奏。

第二方面，介绍一下大家很关心的煤炭价格过快上涨问题，以及供应的基本面怎么样。我们的判断，目前煤炭供应的基本面是稳定的，不支撑煤炭价格非理性上涨。这里面我讲四方面的情况，供大家参考。一是我国有充足的产能储备。到去年年底，全国煤炭产能总规模57亿吨，考虑到今年去掉的近3亿吨，还有54亿吨产能，其中通过实施减量化生产储备的6亿吨产能，具有很强的调节弹性。近一个多月来，通过实施先进产能释放措施，煤炭产量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9月份当月产量日均环比增长2.9%，10月份主要产煤地区煤炭产量又有了进一步提升。

二是运力保障能力强。大家知道，我国铁路、公路、水路运输能力都很强，相当长一段时间还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只要有一点紧张，投入调度运力，就能够迅速满足供应。近一段时间铁路部门和企业进一步加强运力组织和调度，加大下水煤增运力度和少数供应偏紧地区定向投放力度，铁路煤炭运量有了较大的增加。有一些数据，10月份全国铁路煤炭运量完成1.7亿吨，同比增长6.6%，11月第一周煤炭运量完成近4000万吨，同比增长10.2%，增幅进一步扩大。特别是加强煤运大通道大秦线的运输组织，11月份以来大秦线的煤炭日运量达到125万吨以上，比10月份增加了20万吨。

三是港口存煤大幅度回升。秦皇岛港、黄骅港、曹妃甸港和国投京唐港10月末煤炭调度量达到128.6万吨/日，比7月末低点每天增加36.6万吨，到11月7日调度的数字，环渤海五个港口存煤回升到1720万吨，比前期低点增长69%，完全处在一个正常的水平。

四是从电厂和供热存煤调度情况看，都达到了三年的平均水平。截至11月7日，全国统调电厂存煤达到1.02亿吨，比8月份低点增长14%，可以用22天。根据我们掌握的正常水平，15-20天就已经很正常了，现在是22天。全国重点电厂存煤是6576万吨，比8月份的低点增长了37%，可以用21天，都已经达到了前三年的平均水平。这是我要介绍的第二方面的情况。

第三方面，我们完全有条件、有办法保障煤炭的稳定供应。下面介绍三点：一是先进产能可以有序释放到位。现在不是说生产不出来，而是有这个能力的储备。276到330个工作日之间的产能，本来就是为应对市场波动准备的，目前煤炭市场发生阶段性的变化，这一部分产能就会发挥重要的作用。只要经过省级以上政府职能部门的认可，合法合规，而且安全有保障的产能就可以有序的释放出来。为稳定煤炭企业的预期、便于煤矿做好生产组织工作，正在研究要把先进产能的释放期限从原来到今年年底延长到今冬明春供暖期结束，相关文件很快就会印发下去，这也算是今天的一个新闻。下一步有关部门还将根据供需形势变化，研究建立先进产能释放的长效机制。

二是刚才讲到，煤炭运力可以较大幅度的增加。煤炭运量比较前期已经有明显的增加了，在这个基础上，通过深入挖潜、调整结构，还可以再大幅度的增加。尽管这种调整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但是煤炭是工业生产的粮食，也是冬季居民取暖的必需品，这种付出是值得的，而且是必要的。

三是清洁能源的利用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完全有办法、有条件保障供应。近年来，风电、光伏、水电、核电等清洁能源发展比较快，而且在实际运行中，近两年来存在利用不够充分的问题，比如弃风、弃光、弃水的现象时有发生，有些地区表现的还比较突出。在这种情况下，煤炭的供求有一点点紧张的话，我们可以更好的为清洁能源的发展提供机遇，一方面可以减少煤炭的消耗，改善大气的质量，另一方面可以借这个机会多发清洁能源，改善我们国家能源消费的结构。前一段时间反映有个别的地区因为多种原因，出现煤炭供应阶段性偏紧情况，相关部门已经会同铁路总公司有针对性的进行了协调和调度，包括原来吉林、四川、重庆等个别地区反映的阶段性偏紧情况，都可以得到妥善的解决。

第四个方面，近期煤炭价格上涨使得社会上有人对去产能开始有一些担心，也确实有部分的地区和企业决心有所动摇。可以说，近期的煤炭价格过快上涨，并不能说明去产能已经到位，煤炭去产能的决心不会动摇。对近期的价格上涨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这是阶段性需求变化带来的，而且个别投机炒作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有非理性的成份，这不是长期的趋势，当前煤炭产能过剩的状况并没有改变。从近期看，在2014年、2015年连续两年下降的基础上，今年前9个月煤炭消费再次下降2.4%，当前阶段性供求基本平衡，是因为通过严格执法和实施减量化生产，控制了部分产能。如果把这一部分产能完全释放出来，很快就会出现供大于求的局面。从长远看，今后一个时期我国能源消费强度将有所回落，煤炭的市场需求很难有增长空间。因此，煤炭去产能的决心不会动摇，力度也不能减弱。当然，在推进去产能过程中要遵循市场规律，采取市场化、法治化的办法，科学把握去产能规模和节奏，保证煤炭市场的基本稳定。以上是我给大家介绍的情况，下面请大家就关心的问题进行提问。

和讯网记者:请问，最近煤炭价格上涨的幅度较大，给下游的企业带来了一定的运营压力，在这种情况下，两家大型电力企业和煤企签订了中长期合同。我的问题是，有什么措施可以保证这个合同履行下去呢？谢谢。

国家发改委经济运行调节局副局长鲁俊岭答记者问。中国网 郭天虎 摄

鲁俊岭:刚才许昆林副秘书长把中长期合同的事给大家作了一个详细的介绍，昨天媒体对这个事也给予了积极的报道和回应。这个事的作用和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我们进行了一个梳理，感觉这次签订的合同和以往有相同的地方，但是也有明显的不同点，这个不同点大致有三个方面。

第一，体现了两个充分。一是充分体现了市场经济的规律。二是充分尊重了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因为价格机制是合同的核心内容，这次的价格机制就是基准价加上参照市场变化进行上下浮动，基准价怎么来的呢？就是供需双方根据理性判断商定的，在这个过程中，应该说是尊重了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没有受到外面的影响。上下浮动，不是说把一个价位签死了，签死了不利于合同的执行，现在这个事更加科学，浮动的过程合同里有这样的内容，应该说充分体现了市场经济能上能下，市场怎么走，就怎么执行的运行规律。

第二，是“理智”。关注煤炭价格走势的媒体朋友们知道，现在秦皇岛港5500大卡实际合同价在585元/吨，现货交易价格比这个还高一些。但是这四家企业签订的合同基准价是535元，我们梳理至少有三点可以从基准价上得到一些解读。一是双方对市场走势的判断是理智的，没有受到近期煤炭价格非理性过快上涨的干扰，不然不会是535元作为一个基准价。二是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我国煤炭价格的合理区间，就是市场给出的合理区间大致上在什么位置。如果实际价格过高或者过低，偏离了市场能接受价格的话，都是不可持续的，也是市场所不能接受的。我们从中可以看出第三个情况，就是和现在的去产能有关，现在去产能到底去多少？节奏上怎么把握？这个事从中可以得到很有参考的价值。就是说，去多少都是要以实际市场稳定供应为基础、为前提，来遵循企业的意愿，统筹安排这个事。

第三，是务实高效。供需双方从协商到最后签订合同的时间并不长，体现了双方务实高效的工作态度。而且这个合同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即签即执行，从2016年12月就开始实施。这样一个方式不仅签订双方直接受益，而且还会引领更多其他的煤炭企业、电力企业甚至是钢铁企业、建材企业、化工企业，由现在多是依赖现货买卖转向中长期稳定、务实、高效、诚信的合作方式。同时，对稳定市场供应和价格理性回归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关键是这个合同怎么执行好，我想，合同执行涉及到很多方面，但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还是在于合同当事双方把合同真正地当成合同。因为这一次合同签订的条款、内容，对双方的约束性都很强，如果无故违约恐怕要付出一个比较大的成本。所以，当事双方会根据合同约定的内容进一步强化契约意识，同时还需要加强自律意识，为合同的履约付出实实在在的努力，严格把合同履行好。

另外一个方面，政府可以为合同履行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大概两个方面：一是严格执法和信用监管，营造有利于合同履约的外部环境；二是政府在一些相关的外部条件上，能给支持的尽量给予支持，在不干预企业自主经营权的前提下，积极做好相关的服务工作。总之，要把好事办好，帮助企业把中长期合同履行好。

财新记者:昨天山西一家信息公司暂停发布CCI指数并致歉，有消息说是因为发改委介入调查，请问具体情况？

国家发改委价格监督与反垄断局副局长卢延纯答记者问。中国网 郭天虎 摄

卢延纯:近几个月来，煤炭价格持续上涨，已经偏离了基本面，刚才许昆林副秘书长已经对这个问题作出了很清晰的解释。当然，我们也接到了有关方面的反映，市场上存在着投机炒作的行为，对市场煤炭价格非理性上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对这种情况，我们发改委高度重视，认真对待，确实我们已经派出了调研组到相关企业进行调查，目前调查工作还在进行当中。就我们初步掌握的情况看，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一是企业对原始数据来源审核不严格。该信息公司仅凭市场信息员的口述报价确定最终的价格指数，比如调查人员调取了11月1日的数据，对于构成当日指数的6笔成交价，采价员均不能提供任何一笔的成交记录和凭证。二是编制过程不严谨。调查人员发现，在指数编制过程中还存在着数据录入错误的低级的错误，这样也会导致最终的指数失真情况存在。三是数据代表性不强，数据的覆盖面不全。其现货价格指数仅仅反映了全国煤炭市场成交量的25%。相关企业已经认识到指数编制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公开发布了道歉声明，这个企业也在积极的整改当中。

接下来，我们会进一步深入调查，查清有关情况。对于指数编制企业通过科学的方法、认真的态度、准确的数据编制煤炭价格指数反映市场诉求，引导市场交易，我们对这个是支持和鼓励的。但是，对于一些企业采集数据失真、编制方法不科学、不规范的，对这些情况我们坚决反对。对于捏造、散布涨价信息、哄抬价格、扰乱市场价格秩序的，我们将依据《价格法》有关规定进行严厉查处。

谢谢，我的问题就回答到这儿。

新华社记者:刚才许昆林副秘书长提到，最近煤炭价格出现了持续快速的上涨，也提到了一些原因，但是按照往年情况来看，到这个时间也是煤炭需求量比较大的时候。请发改委具体分析一下这次煤炭价格上涨的主要原因？谢谢。

张满英:谢谢你的提问。刚才，昆林副秘书长已经对近期煤炭价格过快上涨情况和原因作了比较全面的介绍。当前煤炭价格过快上涨，是在煤炭供需长期稳定关系没有发生根本变化的情况下，在短期内几个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具体的几个因素，我们进行了分析，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煤炭产量出现回落。随着煤炭去产能工作的加快推进，煤炭涉及到违法违规生产和超能力生产情况基本上得到了遏制。同时，减量化的生产措施也得到了落实，煤炭的产量出现小幅度回落，个别地区出现阶段性供应偏紧的情况。

第二，下半年以来，需求出现恢复性的上升。今年下半年全国主要流域来水偏枯1-3成，水电发电量有所下降，同期，全社会用电量出现稳定恢复态势，对火电发电需求增加，燃煤机组用煤量的需求增加。另外，除了火电用煤之外，再加上钢铁、建材等用煤行业的需求也在恢复性增加，所以几个需求的集中，出现了供求偏紧的情况。

第三，前期铁路运力偏紧。近几年，铁路运量持续下降，特别是煤炭运量大幅度的下滑，铁路部门积极发展其他货源，煤炭的运力包括敞篷车辆都逐步减少。另外，有关部门从今年8月份开始对公路运输违法超载超限、货车非法改装开展专项治理，为整治、规范公共运输秩序，对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客观上，也促使以前通过公路运输的又转到铁路运输上来了。在煤炭需求回升的情况下，就出现了短期内铁路运力来不及调整的情况，造成了一些关键线路车皮紧张。

第四，市场预期有所改变。去年下半年和今年年初，市场对煤炭价格的预期判断是下降的，今年7月份以来，市场的预期发生转向。由于上半年电厂等电力用煤大户库存维持在比较低的水平上，下半年又迎峰度冬，补库存任务较重，抬高了市场预期，短期内放大了需求。

第五，不排除有的市场主体借机炒作和囤积。当前，煤炭市场运行还不够规范，一些市场主体契约意识不强，还有一些市场主体借机进行囤积和炒作，还有一些第三方服务机构发布的信息不够准确和客观，这些都进一步推高了煤炭价格的上涨。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记者:今年8月份以来，煤炭价格出现大幅度的上涨，随着冬季供暖季到来，煤炭需求还会进一步扩大，往年在这个时候其实煤炭价格也是会涨的。今年这种情况下煤炭价格继续不合理的上涨，有什么实招，介绍一下。谢谢。

许昆林:刚才已经讲了一些，大家可能也都感受到了，我们还是有一些招数的，而且还是见效的。首先第一条是加快释放先进产能，有效增加煤炭生产的供应。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还要强调在释放产能过程中严格加强安全生产管理，严禁超能力、超强力生产，坚决预防安全事故的发生。市场主要还是供求关系，把供应能力提高了，基本面就没有问题了。

首先加快释放先进产能，有效增加煤炭的生产供应。这有具体措施，比如我们前期把产能释放到年底，现在有关方面研究准备延长到供暖季结束，对于长期合同还可再适当延长等等。

第二，增加铁路的运力，搞好产需的衔接。包括铁路总公司昨天发布的情况，我也介绍过，运力运量都是比较大幅度的增加。我们也会跟有关部门密切监测，重点关注重点产煤地区，详细落实产煤量和有效装车资源，我们会把用户的需求，包括煤矿的资源、铁路运力都对接起来。我看到煤炭工业协会也在筹备年度交易会，我们会像过去一样支持他们把交易会办好，这样有利于增进共识，争取把煤炭产运需这个量衔接好，大头落地，基本就稳定了。

第三，多发多用清洁能源，抓住机遇调整能源结构。鼓励地方利用当前时机，优化电力的调度和生产组织，多发多用清洁能源，加快实现能源结构的调整。加强电网的调度，在区域的层面进行电力电量的平衡，确保电力资源优化配置和相互支援，保障迎峰度冬用电需求。电煤阶段性偏紧、采暖保障任务重的地区实行“以热定电”，把煤炭更多用于保障供热，电力平衡多由核电、风电等补充。

第四，加强点对点的协调，突出重点保民生。增加重点港口、重点地区和供热企业的煤炭调入。大型中转港口在我国煤炭供应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对稳定市场平稳价格很重要。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们要持续保持高强度的调入，保证用户的船随到随装，对重点地区和供热企业，在资源和运力上应对做到点对点的协调，确保煤炭供应平稳安全。近期国家发改委和有关部门的相关人员很多还在港口调度。

第五，要依法依规从严查处价格违法行为，引导煤价回归合理区间。依据《价格法》和《价格违法行为行政处罚规定》，对煤炭交易中捏造散布涨价信息、囤积居奇、哄抬价格等扰乱市场秩序的违法行为进行查处，加强对各类煤炭交易主体和交易服务机构的监测和监督检查，解决一些价格信息失真问题，促使煤炭价格依据供需关系合理的回归。刚才谈到有的信息服务机构，都不是凭真实的交易记录向市场发布的价格，这就等于是误导，会一波波往前推这个价格，对市场是很大的损害。所以，我们也要加强这方面的监管。

第六，鼓励引导更多企业签订中长期合同，建立长期稳定的供应关系。昨天，四家已经签了合同，我们还会引导更多的煤矿和用户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尽快签订一批中长期合同，提高比重。另外，非常关键的一点，就是怎么保证合同的履行，这也是我们过去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合同不够严肃。我们政府相关部门也要履行职责，帮助企业督促合同的履行，如果无故不履行，要纳入“黑名单”，如果我们坚持下去的话，这件事就会逐渐的稳定、扩大，制度也会不断的完善，就能够更好保障煤炭稳定供应和市场的平稳发展。这一点是我们很多年一直希望达到的，所以为什么今天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来介绍这个内容。

第七，坚持运用市场化、法治化的办法去产能。在煤炭去产能的过程中，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严格坚持市场倒逼、企业主体、地方组织、中央支持的原则，更多的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建立完善先进产能释放机制、增减挂钩机制，尊重企业市场主体地位，保护和发展先进产能，依法淘汰落后产能，有序引导过剩产能主动退出。进一步完善相关产业政策和行业标准，制定兼并重组意见和“僵尸企业”处置方案，强化环保、能耗、质量、安全等执法的约束，依法依规推进去产能工作。

最后，我们会制定恶劣天气的应急预案，保证特殊情况下的能源供应。冬季有些地区可能出现恶劣的天气，针对这种情况要制定应急预案，根据实际的需要及时启动。最后再强调一下，当前基本面没有改变，我刚才说了八条措施，而且我相信大家很快能够看到效果，实际上也有了效果，基本面不支撑价格非理性的上涨。那么，中长期的合同展示了一个在当前情况下，供需双方比较接受的价格水平，这个价格水平每吨535元，而且马上敲定马上执行，还是比较长期的。

记者:这个合同是长期的，长期的有多长？另外，为什么企业签订合同由国家发改委来开这个发布会？

许昆林:过去合同签订基本上是定量不定价，这次是定量又定价，过去的合同是一单一谈，现在这个合同基本上是一年以上，我们还会推进他们今后签5年、10年的。我们非常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们一直在推动，鼓励双方签，企业有一个自主判断，为什么到现在才成？好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不好的时候，经过几轮以后，大家也体会到不好的时候，不好的时候想到当时好的时候把这个签下来多好，经过教训以后，慢慢企业的意愿就强了。我们是两手发力，既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还要更好的发挥政府的作用。我们不包办、不代替，但是会进行推动。只要签中长期合同，就像以前的重点合同一样，运力一定要予以保障。如果不履约，那就按《合同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另外，还有一个信用建设，要是无故不履约，我们还有一个联合惩戒进行推动。我们见到这个事是一个比较高兴的事，政府部门很愿意推动，企业有企业的新闻发布渠道，下次他们发布会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去提一下你们关心的问题。我们看到这个事也很好，也愿意帮他们宣传一下，今天没有叫企业，恰恰是尊重企业，我们不能要求他们来参加今天的发布会。而且我们所了解到国际上一些国家签定的煤电合同时间很长，我们会积极推动这个事。

发布会现场。中国网 郭天虎 摄

记者:再问一个关于期货的问题。

许昆林:期货是价格的风向标，经济运行的部门，包括价格的主管部门都很关注，对他们能不能依法运行，我们很关注。前两天大家可能看到了，郑州商品交易所依法监管，发现违规操作有25笔，公布处罚进行规范。期货也应该按照法律规定进行交易，不允许违法的操作，违法操作损害有关方利益，另外对市场也是损害的，如果投机、不合法的炒作，就会不合理推高价格。所以，交易所严格履职监管，我们也很关注，政府也会敦促他们依法运行。

今天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