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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中国政府网2016全国两会特别访谈，我是主持人刘燕，本次访谈是由中国政府网和新华网联合制作推出，两会期间《政府工作报告》和“十三五”规划草案是网友高度关注的热点。今天我们为大家邀请到了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国家统计学会副会长，曾任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新闻发言人姚景源到直播间跟大家交流。姚研究员，您好。2016-03-09 16:00:16
[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统计局原总经济师姚景源]各位网友大家好！2016-03-09 16:01:08
[主持人]您如何评价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2016-03-09 16:02:47
[姚景源]总理今年作的《政府工作报告》最突出的就是朴实，在回顾去年的工作、成就和存在不足时，话语朴实，讲到今年工作的部署和采取的措施也是从实际出发，让大家看到这种朴实。我把这个朴实延伸一下，国务院这几年的工作就是朴实。其实大家读《政府工作报告》，最关心的还是今年，今年大家最关心什么呢？第一，目标是什么；第二，任务怎么样；第三，措施是什么。如果要这样看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你会看到目标非常明确，任务应当说极其艰巨，措施又是具体得力的。2016-03-09 16:04:27
[姚景源]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非常重要的是使大家对中国经济充满信心，从今年开始到2020全面建成小康，必须得振奋精神。怎么办？你来看我们对目标、任务，以及措施的基本分析、判断和部署。相信这次会议之后，随着下一步学习《政府工作报告》，每一个人对中国经济都会有一个正确的、全面的、科学的、充满信心的把握和认识。2016-03-09 16:07:55
[主持人]我们看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有“新经济”、“分享经济”这样的新概念，这些概念我们怎么理解？2016-03-09 16:07:24
[姚景源]中国经济走到现在，研究“十三五”期间中国经济最重要的是要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所有的变化，新的东西都可以叫“新经济”。“新经济”不单是指互联网，比如说农业，怎么样走到中高端呢？农业要由传统农业走到现代农业，农业由传统农业走到现代农业里面产生的诸多经济活动都应当叫做“新经济”。比如说第二产业，现在的成就辉煌，问题是大而不强，缺少核心技术。所以解决第二产业核心技术的这些经济活动都是新经济。要向走向中高端，最重要的是要发展现代服务业，包括使传统的服务业能够升级改造。服务业在改造升级，在现代服务业当中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诸多的经济活动也都可以叫新经济。2016-03-09 16:09:02
[姚景源]我们不要把新经济和过去的经济运行模式、状态相对立，“互联网+”可以“+工业，+商业，+服务业”，现在也可以“+”整个政府的工作，政府的管理。所以从新经济的角度，说到根本就是不断地创新，不断地涌现出新的增长点。投资、消费、出口过去的三驾马车，可以产生很多新的东西。以消费为例，消费的特点就是以消费升级，随着收入的增加，文明状态的提高消费是升级的，最开始人们追求吃喝穿，解决衣食的问题，这个时代基本上在90年代以前。2016-03-09 16:11:29
[姚景源]由衣食问题解决之后就会追求更高的，到2000年由衣食向住行升级，进入到2000年，为什么中国的房地产、汽车红红火火，就因为消费结构升级走到了衣食向住行升级。随着衣食住行的升级，现在人们对物质商品的消费得到基本满足以外，人们需要精神文化需求，所以现在旅游成为新经济。2016-03-09 16:11:59
[姚景源]从春节期间的电影院票房，我们可以看到，年轻人都到电影院去，大年初一全国电影院收入6.6亿，这是新经济。新经济也包括老的经济模式的创新和变革，比如说吃，过去以吃饱为主，现在是吃营养、吃健康，所以营养、健康、食品生产也是新经济。穿也是这样，本来这个衣服的使用价值是遮体避寒，现在走向品牌，品牌是文化。所以新经济应当说在不断地涌现，遍布于各个领域，就是看我们能够把它把握到什么程度，能够使它发展到什么状态，这对中国经济意义很大。2016-03-09 16:13:51
[主持人]您讲到这儿，可以回答网友的另外一个问题，网友讲到新经济占到整体经济的比重有多少？有没有这种测算？刚才您这样介绍很难测算出比重。2016-03-09 16:13:59
[姚景源]这个比重无法在经济学测算它，因为它不断地涌现，不断地发展，我讲不要看比重，而是要看趋势和走势，肯定会由小到大，而且迅速的壮大，迅速的发展。比如说新经济里面的新产品，我曾经讲，看中国经济发展看什么呢？你看手机，中国的手机最早出现是在1987年，开始有手机。1989年的时候，全国手机总量是1万部，当时1万部手机有三个“3”，价格3万块，重量3斤，当时叫大哥大；当时交了钱到电信部门买手机得排队3个月。不知道现在中国手机数量是多少呢？已经到了13亿。2016-03-09 16:14:52
[姚景源]现在中国每百人手机的拥有数量是95.5部，在座的不少青年人都有2部，还有的人有3部。全世界哪一个国家，从1989年1万部到现在13亿部。现在手机功能越来越全，价格越来越低，80年代、90年代是3万块一部，现在300块钱就能买一部相当不错的手机。新经济带有旺盛的生命力，蓬勃的发展能力，所以大家先不要去留意说它究竟占多大的比重，但是可以讲它占的比重肯定会迅速的增加。2016-03-09 16:15:46
[主持人]《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出财政赤字率提高到3%，您怎么看？2016-03-09 16:15:59
[姚景源]财政赤字去年是2.3%，今年提高到3%。这个3%是什么概念？按照经济学的原理，一个国家的财政赤字的安全线是在3%以内，所以现在把财政赤字提高到3%，说明财政赤字还是在安全的范围之内。但是实际上看美国、欧洲、日本，都是大大地超过3%。原来在赤字上我们的顾虑是什么呢？怕通货膨胀，因为出现赤字就要发票子，就会引起通货膨胀。现在再来看中国经济的运行，比如说我们能不能出现通货膨胀？PPI，工业生产者价格连续47个月是负的，CPI去年定的是3%，实际上是1.4%，GDP平减指数标明综合价格去年是99.6%，也是负值，按照百分比来算。我讲过，现在主要的风险不是通货膨胀，我觉得还是要防止通货紧缩。2016-03-09 16:18:57
[姚景源]我讲了以后，也有的网民问我，通货紧缩是什么意思？我说是价值持续下降。反之，价值持续上升是通货膨胀。他们说价格持续下降是好事儿呀。我说，不是，通货紧缩对经济有影响，影响什么呢？比如说你是投资者，你想往哪个领域投资，这个领域的产品价格一天比一天往下掉，你还敢向这个领域投资吗？通货紧缩上，PPI持续的下降投资者不投资，现在我们就是这个问题，投资率下降。大家为什么不敢投，你投这个领域，这个领域的价格一天比一天往下降。2016-03-09 16:21:24
[姚景源]消费者也不消费，比如说你是消费者，小青年到商场买东西，你买什么？你一看这个东西今天的价格比昨天便宜，昨天比上个礼拜便宜，上个星期比上个月便宜。你马上就能预测出，明天还便宜，下个月更便宜，所以你现在就不消费，就不买了，就等。老百姓有一句话，叫买涨不买跌，就是这个意思。当物价持续的下行，通货紧缩了，消费者就不消费了。投资者不投资，消费者不消费，整个经济就萎缩了。2016-03-09 16:22:03
[姚景源]现在，我认为风险是这个，不是通货膨胀。所以，这个时候把赤字率打高一些，打到3%，既是在安全警戒线之内，同时也有助于克服通货紧缩。另外，我们把赤字率打到3%。赤字率总数21800亿，比去年多5600亿，多这些钱干什么？2016-03-09 16:22:49
[姚景源]第一，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地讲我们要减税，我们要给企业减税。减税的话，财政支出又不能变，收入要减，支出不变，这个缺口怎么办？从这5600亿里面拿一部分钱补上这个缺口。大家注意，减税使企业充满活力，但是不会影响支出。第二，我们要处理一批“僵尸企业”，就是去产能。我们更多的是采取兼并重组，避免不了对一些企业破产清算，这样就遇到问题了，比如说企业的债权债务怎么办，银行的借贷怎么办，可能会出现一些债务上的问题，包括呆死坏账，我们用这笔钱把它解决了。2016-03-09 16:24:50
[姚景源]第三，就是人的问题，破产清算就涉及到人的下岗失业，怎么办？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大事儿，民生之本是就业。我们既要处理“僵尸企业”，让它退出，同时一定要在化解产能过剩，处理“僵尸企业”上保护员工的最基本的利益，民生不受到影响。怎么办？也得拿钱。总理也讲，这里面再拿1000亿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社会政策要兜底。今年打3%个赤字，增加这5600亿，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当中都做了安排，让大家看到采取这些措施都是有扎扎实实的支撑条件的。我个人觉得，其实赤字可以再多打一点。对于整个宏观经济不会有大的影响，今年我们把赤字率定在3%有助于结构调整，有助于化解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包括保持社会和谐。2016-03-09 16:25:30
[主持人]“十三五”时期我们是否有信心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成功迈向高收入国家？2016-03-09 16:25:59
[姚景源]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个大事儿，当一个国家进到中等收入阶段，如果说增长方式不能够得到根本转变，结构不能尽快优化，创新能力不能从根本上提高的话，就得掉到中等收入陷阱。中等收入陷阱大家不要把它单单的理解成是一个经济问题，它还是一个社会问题。在中等收入阶段，不但是经济发展停滞，人们收入上不去，而且还会有各种社会矛盾。2016-03-09 16:26:56
[姚景源]比如说南美，南美有很多国家50年前就是中等收入了，跟我们现在差不多，我们现在是人均8000美元，这50年来他们在中等收入陷阱里面苦苦挣扎，不仅经济停滞，社会矛盾激化。越过中等收入陷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讲一个数据，1960年全世界进入中等收入国家的有101个国家和地区，没有我们，当时我们还不够。1960年这101个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现在经过50年以后，真正进入到高收入国家一共才十几个，所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2016-03-09 16:27:03
[姚景源]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很简单，我刚才说，越过中等收入陷阱靠什么呢？比如说靠增长方式的转变，靠结构调整，靠创新能力。当一个国家走到中等收入阶段会面对一个问题，一方面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会遇到后来国家的挑战，比如说现在我们劳动力成本在不断地上涨，过去那种依靠廉价劳动力生产低成本商品，以低成本方式去出口、打天下的路显然是走不下去了。2016-03-09 16:30:25
[姚景源]比如说越南、柬埔寨在这方面比我们有优势，柬埔寨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才100美元，100美元合600多块人民币，我们上哪儿请一个工人一个月给600块钱？劳动密集型低端产业会受到这些国家的冲击和竞争，而高端一点儿的产业又会受到发达国家的制约，发达国家又比我们强。这个时候，转变增长方式，优化结构，增长动力转变创新至关重要。2016-03-09 16:31:50
[姚景源]无论如何我们得越过去，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关键这5年，在这5年我们能不能从根本上转变增长方式，能不能使整个结构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另外，一定要用创新替代过去大量要素投入支撑中国经济增长，这样的话才能从根本上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当然，我个人觉得，只要我们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部署，我认为是没问题的。当然，也不是简单的，需要我们付出艰苦的实实在在的努力。2016-03-09 16:33:15
[主持人]“十三五”遇到的难点和短板也都是大家关注的问题，怎么样来补短板？2016-03-09 16:33:59
[姚景源]现在我们的短板很多，比如说供给侧。过去中国经济增长靠三个大量投入：一是靠大量的资本投入；二是靠大量的资源投入；三是靠大量的劳动力投入。现在这三个大量投入都遇到了坎儿，都遇到了新的问题，比如说大量的资本投入现在遇到产能过剩的问题，大量的资源投入是高能耗、高污耗、高污染。大量的劳动力投入遇到的是人口红利消失，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劳动力大前年减少244万，前年减少371万，去年减少487万，这三年劳动力就减少1000万，这不是一个小事。显然，过去那种靠大量的投入来支撑中国经济增长不可持续。怎么办呢？2016-03-09 16:35:56
[姚景源]从供给侧进行改革，比如说大量的资本投入，从供给角度看，一方面大量的资本投入造成产能过剩；另一方面又是供给不足，比如说现在中国人到境外去，去年出境有1亿2000万人次，有人按照境外平均消费1—1.5万算，我觉得实际数要高，出一趟国才花1万块钱，我觉得不够，可能大家不说那么多。即使这样，也是上万亿没了。2016-03-09 16:37:45
[姚景源]现在出国的人到国外都是大包小包往回背东西，为什么？就说明我们在供给侧还提供不了消费者所希望，所需求的商品。需求、期望包括多方面，包括产品的价值、价格、信誉、品牌、服务等是综合的。现在我们连奶粉都要到国外买，到日本买马桶盖，有的同志批评说买马桶盖这帮人是汉奸，我不赞成，不能因为买一个马桶盖就定成汉奸。我觉得，还是要反思，我们天天讲扩大消费，为什么消费都出去了，不在我们这儿扩大呢？还是我们的供给有问题。2016-03-09 16:38:09
[姚景源]刚才说到了劳动力问题是一个大事儿，现在人口红利消失，我们怎么办？很重要的是要把人口的数量红利转到人口的质量红利，我们国家80后的人，全国2亿2800万，90—99年出生的是1亿7400万，00后才1亿2600万，年轻人的数量在逐步的减少，00后比80后少了1亿。怎么办呢？我们应当在供给侧解决劳动力的问题，要把我们从人口的数量红利转成人口的质量红利，提高整个劳动力的素质。2016-03-09 16:39:03
[姚景源]《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出工匠精神，我们缺少工匠。现在如果到企业去了解一下，会发现技术工人的收入比博士都高，比硕士高，比本科高。比如说刚才谈到的新经济，什么是新经济？也包括劳动力提高素质的经济活动。从供给的角度说，我们一方面是产能过剩，另一方面供给不足，特别是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供给。我曾经说过，现在哪个地方人最多？不是商场，医院人最多，人山人海，像菜市场一样，显然是医院供给不足。所以，我们得加大医院的供给。现在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感冒发烧没有1000块钱都出不来，半夜排号。另一方面，年轻一点儿的大学生刚毕业，就业还是比较难的。为什么？供给不足，所以要进行供给侧改革。2016-03-09 16:40:58
[姚景源]还有教育的问题，别的不说，像你们年轻人的孩子想上一个幼儿园，在北京你们年轻同志的孩子上幼儿园多难，这些都是供给侧的问题。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供给侧改革。它是一个了不得的空间，把供给侧改革抓好，补好短板，既能够稳增长，同时惠民生。稳增长和惠民生紧紧地结合起来了。2016-03-09 16:41:25
[主持人]我们怎么看“十三五”规划纲要草案当中对供给侧改革的措施呢？2016-03-09 16:41:50
[姚景源]供给侧其实包括几个供给：一是资本供给；二是资源供给；三是劳动力供给；四是技术供给。刚才讲了，资本供给，大的问题是要研究如何提供有效供给。资本当中形成有效投资，形成有效需求。过去那种大量的投入，结果导致产能过剩是无效投资，现在追求的是有效投资、有效投入。怎么办呢？有效投资一定要发挥市场配制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要减少政府对它的干预。总理再三强调要发挥市场配制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让市场来决定。2016-03-09 16:42:25
[姚景源]资源供给，还是要走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路，一定要坚持绿色发展。总书记讲，我们不但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而且他说“绿水青山本身也是金山银山”。比如说贵州原来是穷地方，但是贵州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绿水青山，现在到贵州旅游，养老产业、健康产业都是新经济，在贵州有了非常好的发展。所以，在资源供给上要考虑。2016-03-09 16:43:05
[姚景源]劳动力供给，一定要从人口的数量红利转到人口的质量红利。技术进步的供给，一定要看到创新。总理讲“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的引擎，是“发动机”。创新带有颠覆性，什么叫颠覆性？比如说电视机技术进步到了液晶阶段，液晶电视机看起来很好，它给谁带来毁灭性打击，就是显像管产业，液晶电视机现在不需要显像管了，这个产业被摧毁了。现在照相有数码相机，手机都能拍照，照相数码化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乐趣，对胶卷行业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不需要胶卷了，胶卷行业被摧毁了。美国柯达公司破产了，就因为创新的摧毁性。从供给角度，一定要让创新成为经济增长的最重要的动力。2016-03-09 16:45:09
[姚景源]除了我说的四个供给，资本、人力、资源、技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供给是制度供给。什么叫制度供给？就是改革。举个例子，1978年农业改革，怎么改？粮食不足，大家吃不饱。我们不是发粮票，少发多少，限制大家吃粮，解决需求的问题，我们是在供给这面解散人民公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让农民和土地直接结合，一个农村改革一下子调动了亿万农民的积极性，粮食就多了，肉禽蛋菜就多了，粮票制度取消了。供给制度改革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制度供给，或者是不断地深化改革。2016-03-09 16:46:03
[主持人]网友还提到了城镇化率的问题，在“十三五”规划纲要当中提出将推进农业人口转移落户，具体怎么做？2016-03-09 16:46:59
[姚景源]现在城镇化率过了50%了，但是算法有问题，我们是按照常住人口算。什么叫常住人口？就是你在城里工作生活6个月就算城市化里面的人，但是大家知道，这么一算把这2亿7000万农民工就算进来了，实际上2亿7000万农民工的根儿没在城里，他们还在农村，还有户口。讲户籍人口，城市化率就30%多，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政府工作报告》当中也再三讲，一定要加快推进城市化，能够让农民真正的融入到城市生活里面来，让他们在城市里面老有所依、病有所养，老有所为。让农民的孩子在城里，和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义务教育，这是最重要的。农民工当父母说苦一点儿就苦一点儿，我就认了，但是他们渴望让他们的孩子有良好的条件，这一点一定要加快。2016-03-09 16:53:15
[姚景源]除了特大城市以外，其他城市一律放开户口，这个非常重要。让农民买房子不太现实，他们收入低，但是我还是主张让他们举家搬迁到城里来。现在讲到农村，有一个数据大家要记住，“4、5、6”，中国还有4000万留守妇女，5000万留守儿童，6000万留守老人，加起来就是1亿5000万，你想一想农民多少辛苦，家里人不能团圆。2016-03-09 16:54:03
[姚景源]总书记讲，小康不小康关键在老乡，你就好理解了。为什么这次《政府工作报告》明确讲要鼓励农民，要想办法让他们能够举家搬迁到城里来。我觉得，非常重要的是城里的保障房，一定要把农民算进来。你应当向农民提供保障房，和城里的低收入人一样有保障房，这样就好了。2016-03-09 16:56:31
[姚景源]在城市化一定要打破城乡二元结构，打破户口对人的制约，让农民进城，使他们病有所医、老有所养，特别是让他们的孩子跟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到免费义务教育。怎么办？一定要把他们算到保障房的供给的保障的范围之内。另一方面，我们在农村也得加快新农村建设，我们还得努力把新农村建设好，农民自身就有了发展致富的潜力，城乡差距就会缩小。2016-03-09 16:57:12
[主持人]现在给现场的观众几个机会。2016-03-09 16:57:59
[观众提问]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持续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充分释放全社会创业创新潜能。当前，全社会的创业热情不断高涨，2015年全国新登记注册企业增长21.6%，那么政府在“十三五”时期对于双创有什么新举措？2016-03-09 16:58:49
[姚景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总理再三讲是中国经济的引擎，是“发动机”。去年我到中关村创业园3W咖啡那儿坐了几个小时，也是国务院参事室让我们到那里调研，我真的很受教育，很受激励。在那里面，那么多的年轻人在那儿讲创新的理念，有人已经拿出了新产品、新技术。那里面还坐了各种基金人，天使基金、众筹基金，听人讲了以后，就上去谈我给投资干不干。还有坐了一批全国各地招商局的领导，还有市长，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大连市的领导。他们干什么呢？你们双方签了约，在北京不能落地，你到我们那儿落地行不行，我给你优惠条件。就比这间屋子还小一点的地方，在那里会看到不是人找钱，是钱找人。现在中国不是缺钱，我们是缺好的创新项目，好的创新产品。2016-03-09 17:00:28
[姚景源]在去年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就提出“要调动方方面面的积极性，要调动创业创新人才的积极性”。所以我们应当继续为创业创新创造良好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充分的发展，比如说我主张给创业创新进一步减税、减费，能够有一些财政上的补贴。因为创业是有风险的，创业者要承担风险，但是我们政府、社会能不能想办法为他们分担一些风险，所以还是要完善政策，这次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也会看到我们要完善一系列的政策措施来鼓励“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局面，发展这个局面。而且这个局面说到根本，确实事关转型升级，事关全面建成小康这个目标。2016-03-09 17:01:23
[观众提问]一边是严峻的环境污染问题，一边是群众对APEC蓝、阅兵蓝常态化满怀期待，“十三五”规划的提出对我国实现绿色发展有着什么样的重大的意义？2016-03-09 17:02:52
[姚景源]大家知道党中央提出来五大发展理念，五大发展理念第一是创新，第二是协调。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现在的发展是不协调的，城乡不协调，东中西部不协调，产业不协调。第三是绿色，绿色发展我讲过，我们这一代人有很多权力，但是我们绝没有权力把一个恶劣的环境留给子孙后代。经济发展的目的是改善民生，民生最基本的需求就是天蓝、地绿、水净。2016-03-09 17:03:54
[姚景源]北京一旦有蓝天白云都拍照，有一天我想到一个问题，将来的小孩子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星星。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走资本主义那条老路，就是发达国家的那条老路，先污染再治理，所以要把绿色发展提到至关重要的位置上，走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路，这样的话经济才可持续。绿色发展千万不要以为就是保护环境，它是我们国家的经济能不能可持续最根本的，基础性的条件。2016-03-09 17:04:57
[观众提问]“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京津冀要协同发展，它的核心是使京津冀三地作为一个整体协同发展，以疏解非首都核心功能，解决北京“大城市病”为基本出发点。那么哪些是需要疏解的非首都核心功能？在疏解中又要坚持怎样的原则？2016-03-09 17:06:03
[姚景源]北京的定位很明确，是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活动中心、创新中心，非首都核心功能，比如说一些低端的批发市场已经清理了一些，显然它不是首都功能。北京的老百姓购物也得便利，大家也得有买便宜东西的地方，也不能都到高档超市买，所以这个事儿要处理好，不一定说低端就要把它都清理了，凡是和民生紧密相关的还是要研究，要让它能够协调发展。比如像动物园批发市场、大红门批发市场，面向全国批发，那不是首都功能，可以把它清理出去，和大家生活密切相关的不要说是低端的，因为我们还是需要的。2016-03-09 17:07:53
[姚景源]还有一些制造业，特别是低端制造业，应当把它拿出去。首钢现在迁出去了，大家都觉得首钢迁对了。还有一些其它的制造业在北京，北京最终还是要发展更多的服务业，包括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是北京的优势，京津冀一体化是一个战略，河北相对来说比北京要落后很多，如果把北京的一部分产业，把制造业迁到那里，既能给河北带来就业，又能给河北带来税收，也能使河北配套的产业得到发展。2016-03-09 17:09:15
[姚景源]京津冀一体化很多方面应该做好，市场要做到一体化，资本市场、劳动力市场、技术市场也要一体化。京津冀一体化有了不得的空间，有了增长的空间，这个战略是非常重要的，对将来中国经济的平衡协调发展非常重要。2016-03-09 17:10:39
[姚景源]京津冀一体化，河北也不能在那儿等，等北京把什么都转移到那儿去。河北希望北京把高科技转移那儿去，把医院转移到那儿去，把大学转移到那儿去，但是北京希望把动物园批发市场、大红门批发市场转移到那儿去，所以怎么样把产业做到合理均衡的布局非常重要。2016-03-09 17:11:33
[主持人]谢谢姚研究员，谢谢现场的观众，也感谢网友的关注，我们下期节目再见。2016-03-09 17:12:08
[姚景源]谢谢大家。2016-03-09 17:1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