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9日卫生部例行发布会实录
主持人 邓海华:各位新闻媒体朋友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参加卫生部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今天很高兴邀请到卫生部疾病控制局的王斌副局长向大家通报报我国疾控领域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的进展情况，出席发布会还有几位专家在台上就坐的北京友谊医院贾继东教授，中国疾控中心农村改水中心的陶勇主任，首先有请王斌副局长介绍有关情况。
卫生部疾病控制局副局长 王斌: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下面我代表疾控局向大家通报一下疾控领域国家重大公共卫生项目的进展情况。按照国务院关于印发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近期重点实施方案的通知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五项重点工作2009、2010、2011年度的工作安排，卫生部疾控局对所涉及的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进行了研究部署，明确了工作目标和任务要求，并且扎实地开展各项工作。现在，我就向大家将15岁以下人群补种乙肝疫苗、燃煤污染型氟中毒、改炉改灶、农村无公害化卫生厕所建设项目进展情况向大家通报一下。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是世界上乙肝流行比较严重的国家之一，患者众多，疾病负担沉重。我国政府历来十分重视乙肝疫苗防治工作，为了进一步加大防治工作力度，2009年卫生部确定将15岁以下的人群补种乙肝疫苗的项目纳入医改重大公共卫生专项。这个项目其实是指从2009年到2011年，要在这三年的时间范围内在全国对1994年至2001年出生的人为免疫人群，也就是15岁以下的人群实施乙肝疫苗的补种。这三年工需要补种5767万人群。截止到2010年7月底，全国累计补种了6198.7万人。根据我们的统计资料，现在全国到2010年，也就是在本年度期间，仍然还有山西、内蒙、湖北、广东、广西、海南、云南等7个省区需要继续落实项目里面提出的任务要求，其他25个省份，包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均以提前完成接种任务。对15岁以下的人群实施乙肝疫苗补种项目以来，我国乙肝防控的步伐加快，防治水平明显提升。一是以乙肝疫苗全程接种率大幅度提升，尤其是新生儿乙肝疫苗接种率和首针及时接种上升率的幅度最大，我们的监测结果显示，适龄儿童乙肝疫苗全程接种率和首针及时接种率分别从1999年的70.7%和29%，上升到2010年的94%和88%。尤其是我国的扶贫县和西部地区上升明显。
二是人群乙肝表面抗原携带率明显下降，表面抗原抗体阳性率明显升高。2009年曾经作过全国乙肝流行病调查，结果显示我们国家1至59岁表面抗原携带率为7.18%，5岁以下的儿童表面抗原携带率低于1%，15岁以下儿童表面抗原携带率为2.08%。这个结果与1992年全国乙肝调查相比，人群表面抗原携带率明显下降，尤其是儿童下降比较多。按照这样一个比例推算，我们国家从1992年到2012年期间，由于乙肝疫苗免疫接种，减少了乙肝病毒的感染者8000万人，儿童的表面抗原携带者减少了近1900万人。三是通过这样一个项目，乙肝防治病的素质和管理水平明显提高，在这些项目地区我们开展了卓有成效的非常广泛的、多层次、全方位的免疫接种，疫苗管理、安全注射、项目管理等系统的培训，通过这些培训，免疫规划人员和基层人员服务能力和综合素质有了明显的提升。四是通过广泛的媒体途径，向公众有效的普及了防治乙肝的健康知识，增强了全社会对防控乙肝的重要性、艰巨性和长期性的认识，提高了老百姓的健康认识，这为我们的项目实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就是我们全国15岁以下人群乙肝疫苗补种项目的进展情况。
第二个项目是消除燃煤污染型氟中毒的工作情况的通报。燃煤污染型地方性氟中毒是我国特有的危害严重的地方病，疾病基本上如何威胁老百姓的健康我就不再赘述了。为了加快燃煤污染型氟中毒防治工作的进程，中央财政从2004年开始安排了专项资金在定期实施以改炉改灶为综合的防治项目，到2009年的时候，这样一个项目纳入了医改的重大公共卫生专项。2009年-2011年三年期间中央财政部安排了6.52亿元，省级和省级以下的财政部配套了1.9亿元，在河南、湖南、湖北、云南、四川、贵州四个省份计划改炉改灶163.1万户，截止到2011年的7月底6个项目省份共完成了152万户的改炉改灶的任务，目前任务完成量占到了任务总量的93.2%。在事实项目过程中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成效，这些成效主要是因为在项目资金的支持下，炉灶的质量和使用的寿命进一步的提高，得到了群众的广泛支持，群众对这样炉子非常的欢迎。在这样一个资金支持下，病区群众和干部参与防治工作的积极性空前提高，病区的政府在很多地方自筹资金都参与到改造工作中来。同时在改炉改灶工作中我们感到很大的一个成下是病区的生态环境得到了改善，改炉改灶前敞烧煤炭致使使用煤量较大，同时造成不同环境的污染，通过改炉改灶不但用煤量大为减少，改炉以后室内空气氟含量降到了国家的标准以下，病区的生态环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在病区通过改炉改灶减少了疾病的发生，加快了病区人民致富奔小康的步伐。由于环境污染得到了控制，氟中毒危害减轻，慢性呼吸疾病发生也明显的减少。在全国性的工作中，我们感到贵州省非常突出，通过卫生部和贵州省部省合作机制，加大了项目资金支持力度，贵州省自己还创造性的通过发放兑换券这样一些形式改革了资金补助的办法。在我们所确定的一些项目户来知情选购防氟的炉具，确保项目过程中资金可以封闭使用，保证安全使用。同时在病区政府根据家庭的经济情况对项目户进行分类补助，按照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确定改良的方式。这些措施体现了项目的公平性和合理性，有效、顺利地促进了项目的落实。通过多年实施，以改炉改灶综合防治措施，使历史上部分重型和中度的病区降到轻型病区或者是非病区，病区的群众广泛收益。
第三，农村无害化卫生厕所建设项目。2009年深化医改近期重点实施方案将农村改厕列入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中央财政加大投入，2009年-2011年三年期间中央财政共投资资金44.48亿元，在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500多个县约12万个行政村，支持建设了1105万户农村无害化厕所，截至2011年1月底全国共建设完成了1008万户无公害化卫生厕所。在农村建设卫生厕所实行粪便的无害化处理不仅改善环境卫生，同时对于促进农村文明卫生村镇建设，同时也是加强这些地区的疾病防治能力建设，这样一个改厕项目是一个根本的措施。这样一个中央财政支付项目对各个省的支持，既广泛调动了各个地方的积极性，在中央财政补助政策和补助标准的引导下，地方财政积极支持3年共投入配套资金29.96亿元，各地把农村改厕与卫生创建、环境卫生整洁行动有机结合。像江苏省连续3年大幅度超额完成了国家下达的任务量要求，已完成了268.83万无害化厕所的建设，江苏省的省委、省政府将农村改厕作为重大民生工程加以推进，地方各级项目配套资金足额落实，群众配合的积极性非常高，全省农村改厕氛围良好。同时，陕西、重庆、安徽、广西等省市区工作也非常有成效。同时我们看到农村改厕项目有很的强季节性，受气候、农业生产、生活习惯等各个方面的因素影响较大，同时也面临着资金短缺等问题的困扰。就目前来看，就省级层面来说农村改厕项目的进展还不太均衡，西部地区的进展要落后于东部地区，这些问题我们都实时进行了监测，有待于在今后项目落实过程当中加以改进，力争在2011年底以前保质保量完成医改三年农村改厕任务的落实。谢谢大家。
邓海华: 谢谢王斌副局长，下面的时间回答大家关心的问题。
科学时报记者:第一，乙肝补种疫苗的时候还有7个省市仍未继续落实项目目标，没有落实的困难在什么地方？第二，2006年和1992年乙肝调查相比，今年是2011年，已经过去了5年，最近有没有作过相关的流调。当然可喜的看到乙肝表面抗原携带率下降，我想请问现在感染主要集中在哪些人群？或者在面对新发感染的时候有什么新的举措？谢谢。
王斌:谢谢你的问题。我来回答一下你的第一个问题，剩下的关于您刚才提到的第二个问题请我们的专家回答一下。第一，您注意到了我在通报当中也说到，我们仍然还有7个省份还没有完全完成乙肝补种的任务，您可能发现，我们目前没有完成补种的大部分省和自治区都集中在西部地区，西部地区在确定目标人群，就是说从1994年到2010年出生的人群确定，一方面需要过程，另一方面这些地方地广人稀，寻找这些人群相对来说需要时间比平原的地方更要长。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这些省份在组织技术力量方面相对来说可能比中部和东部地区仍然面临更艰巨的任务，这就是这些地方工作相对滞后的一个主要的原因。
贾继东:首先说关于流行病的调查是1992年和2006年是大规模的调查，因为大量、大规模的流行病调查要花费很多钱和精力，任何国家不可能每年进行或者经常进行，我们国家已经作了4次了，每一次规模都比较多，最后一次是有8、9万人。根据过去资料和现在整个疫苗的覆盖接种率，以及一些小样进行研究资料每年都在下降，通过数据模型模拟计算，通过现在的计算技术，甚至用国家地理信息技术等等非常复杂的数学和信息技术，可以很好的计算出下降的情况。而且推算结果和实际结果非常吻合，把过去这几年实际的什么样，再用模型推算是一样的，由此可见，我们也可以预测未来，这一直在下降的。另外，更重要的强调是小年龄组持续的下降，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特别提出建议我们学术界，甚至于政府，拿更低年龄组的人群考核更为客观，因为一旦慢性化以后很难转移，每年大概慢性感染的人群当中只有1%的人转移，所以整个人群的下降比较缓慢，只有靠低年龄组稀释整个人群，他们建议从学术的角度和从政策的角度，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我们更关注小年龄组。
我们在临床上看到的病例绝大多数都是慢性的，说明是过去感染的，但是有的人第一次检查出来，比如我第一次检查出来就已经是慢性的了，今年检查出来不是说今年感染的，因为绝大部分看到的都是慢性感染，真正的急性乙肝非常少，像我们不是专科医院，一年能见到几例，很大型的传染病专科医院见到的也不会很多，CPC也有一个研究，对报道的病例当中所谓的急性病例严格经过筛选和核实大概90%以上都不是急性的，都是过去感染的。至于个别急性怎么感染的？途径很多，有一部分是通过性途径，当然一般人不太愿意承认，有的人比较坦率的承认，他有不洁的性行为或者多个性伙伴这样的情况。其他不严格有创操作，所谓医疗的美容而不在正规的医疗机构，只要有创伤都有可能感染，静脉注射毒品这些途径都有可能被感染。
邓海华:谢谢贾教授，贾教授也是中华医学会肝病学分会的主任委员。
南方都市报记者:从8月1日开始，贵州已经关闭了16家血浆站只保留了4家，而之前贵州一直是全国的供血大省，原料血浆供应占到国家的30%，请问贵州这个举动是不是影响到全国血液制品的供应，造成部分血液制品的短缺或者涨价潮，对此卫生部有没有什么对策？另外，卫生部对于贵州关闭血浆站这件事本身是持什么样的看法？
邓海华:卫生部对你提出的问题也同样非常关注，我们也在关注整个事件的进展，有消息我们会进一步说明。
凤凰卫视记者:我的问题是想提给邓主任的，我们想请问针对不久前发生了一些包括味千拉面和豆浆粉，以及陈醋勾兑的情况，现在有一些评论国家对于食品安全出现一个屡打不尽的势头，请问卫生部对这些事情的发生会不会采取一些更加严厉的惩罚措施。同时这几起事件出现的食品会不会对消费者的健康造成影响？谢谢。
邓海华:你说到的这几个事件的性质并不完全相同，有的涉及企业是否诚信经营，有的是公众对于企业食品生产的认识的问题，还有一些是对食品添加剂的认识问题。对于企业的生产，国家食品安全法有具体的规定，也有主管部门进行监管。按照食品安全法的规定，卫生部负责食品安全的综合协调，以及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的制定和一些重大案件的查处，在食品安全的监管中卫生部没有具体的职能。针对您说的山西陈醋的问题，我了解的情况，山西方面认为媒体的报道还是存在一定问题的，这两天山西的媒体和中央的媒体也进行了大量的报道，关键是对于食醋的概念的判断。根据国家规定，食醋分成酿造食醋和配制食醋，酿造食醋是指单独或者混合使用各种含有淀粉、糖的固料或者酒精进行微生物发酵酿制而成液体的调味品，配制食醋以酿造食醋为主体，在50%以上，与冰乙酸或者是冰醋酸，都是食品级的，以及食品添加剂等混合配制成的调味食醋，这些醋中的食品添加剂都要符合国家食品添加剂的有关标准的规定。如果按照这些规定生产的，不管是酿造还是配制的食醋都是符合安全标准的。
北京电视台记者:7月29日卫生部出台了关于全国医疗卫生系统“三好一满意”活动2011年任务分解、量化指标，我们知道挂号排队不超过10分钟这个量化在2005年的时候在医院管理评价指南已经提出来了，但是很多医院挂号都很难，我们担心会不会有的医院做不到？第二个问题，这个量化指标是如何得出来的，卫生部如何指导和推进这个工作落到实处？谢谢。
邓海华:感谢媒体和社会公众对于卫生工作的关心、理解和支持。“三好一满意”活动是卫生部正在全国医疗卫生系统，特别是二级以上公立医院广泛、深入开展的以服务好、质量好、医德好、群众满意为主题的一项活动。主要目的是通过医疗卫生机构的自身建设，不断提高医疗服务水平和改进医疗服务质量，保证人民健康的合法权益，同时也推动医改的深入进行。这是全国卫生系统自我教育、自我改进、自我提高的重要活动，分学习宣传、查找问题、整顿改进三个环节，真正做到服务好、质量好、医德好。
为了让“三好一满意”的活动能够落到实处，卫生部有关司局提出了量化的指标，包括19项措施，100多种具体的指标，你刚才提到的10分钟就是这些指标中的一个。这些指标都是医疗机构日常工作的指标，是经过科学测算和长期的实践总结出来的。正如你提到的在2005版和2008版医院管理评价指南里都有所体现，一些目标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提出来了。这些指标是“三好一满意”活动的一个抓手，是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努力的方向和目标，包括医院评价指南也是管理的手段。这些指标是可以通过改进工作方式，优化服务流程，加强质量管理，规范诊疗行为，提高工作效率来实现的，并不是说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而且实践证明许多医院都已经达到了指标。如果目前还没有做到，就应该在“三好一满意”活动中去查找原因，进行整顿和提高，通过我们刚才说的那些手段加以整改，最终可以达到目标的要求。卫生部“三好一满意”活动初步定了三年时间，三年为一个阶段，第一年我们争取初见成效，第二年是发展提高，第三年争取上一个大台阶。谢谢。
医学论坛报记者:疫苗的接种据我所知，接种以后对人体的免疫不是终生的，但是随着人的年龄增长，抗体会下降，对乙肝病毒免疫能力是否也会降低？对于比如在1992年或者更早一些在刚出生就已经接种乙肝疫苗的孩子到现在已经将近20岁了，他们对乙肝病毒的免疫力会是什么样的，他们还会需要继续接种吗？国家在这方面有什么政策吗？
贾继东:这个问题是一个很专业的问题，也是我们在临床或者预防当中经常遇到的问题。其实从两方面来看，接种疫苗会产生抗体，一般来说是以抗体的水平来看有没有保护，一般抗体大于10个国际单位每升，或者是10个国际单位每毫升，这样就有保护性。但是另一方面，免疫力又不单单是跟抗体水平有关，还有一个免疫记忆，还有细胞免疫。根据研究，在那些表面抗体已经低于这个水平，甚至检测不到了，还存在着免疫记忆，多少人一接触抗原很快就会产生一个高水平的抗体。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国内外作为一个公共卫生政策都认为没有必要加强免疫，不建议每个人都通过检查来决定是否需要加强，除非一些临床个案特殊需要。我们国家台湾地区的经验和我们国家“十一五”重大传染病研究计划里也有这个相关研究内容。至少新生儿接种以后到14、15岁以上还没有任何问题，再往后问题也不大，作为一个总的政策，针对特殊情况，需要做一个检查。谢谢。
医药经济报记者:8月3日卫生部开始公开征求对抗菌药物临床应用管理办法的意见，其中有几个点我想问一下。第一，办法里规定二级以上的医院应该设置感染性的疾病科，还要配备相当数量的感染性疾病的医师，二级医院还要配备相关的临床药师和临床卫生物室，我想请问一下目前二级以上的医院已经设置科室或配备人员的情况怎么样，就是说我们这样的医院能够符合管理办法的要求的基础情况怎么样？第二，里面还提到村卫生室、个体诊所使用的抗菌药物进行静脉输液的应当经县级卫生部门核准，我想请问核准有什么标准，怎么样的村、乡各级诊所能够进行输液，因为现在基层输液的情况挺多的，谢谢。
邓海华:卫生部对抗生素合理使用问题高度重视，拟定相关管理办法，正在卫生部网站和国务院法制办网站上公开征求意见。同时，卫生部还正在开展抗生素使用的全国的专项整治活动，这些都是加强抗生素使用管理的具体措施。管理办法正式出台时，我们会组织主管司局召开专题的新闻发布会，向大家全面的介绍我国抗生素使用管理的具体情况。
财新传媒记者:请问在炉灶改造的项目当中，其中提到通过发放兑换券的形式改革资金补助办法，由项目户知情选购以确保项目资金的使用安全，能否详细介绍一下兑换券怎么使用，可能对未来其他公共项目资金的使用和监督有什么样的启示？谢谢。
邓海华:今天出席发布会的还有贵州省疾控中心的安冬副主任，请他介绍一下情况。
安冬:贵州是全国燃煤性氟中毒最重要的地区，病区户数占全国的一半以上，有400余万，全国是800余万户，从2004年开始实施中央转移支付项目，规模推进改良炉灶工程。在前期实施过程当中，我们采取的是政府招标采购炉灶，总结下来存在一些问题，因为炉灶是千家万户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不同的家庭的大小，家里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对炉灶的需求也有很大的差别，统一招标采购的话，就不能最大限度的满足千家万户的具体的实际需求。我们总结以后，就改变了采购方式，通过兑换券的形式来实现老百姓的知情权、选择权和参与权。具体做法是：
第一是开展摸底调查，把项目乡镇以及村还有符合条件的项目组确定下来，包括家里需要改什么、需求是什么。第二要引入合格供应商，通过地县级相关部门，比如地方病防治领导小组办公室，还有工商、物价、财政这些部门参与进来，对企业的资质、能力、质量等问题进行审查，确定合格供应商，然后由县里根据当地的生活习惯要求进入的合格供应商，提供中档以上的三种炉具样品，进村展示，让老百姓知情选择，老百姓根据家庭需要认购，政府将补助资金变成兑换券，由村发放给老百姓，老百姓根据选择的炉灶的价格补足差价。乡镇和炉灶供应商签订供货合同，炉灶供应商组织炉具的生产，有资质的质量检测机构对企业生产的炉具进行批质量抽检。炉灶供应商再把炉具运送到乡或者村，老百姓凭兑换券去购买炉具。供应商凭兑换券到乡镇财政所兑换政府补贴，同时乡镇财政所把老百姓上缴的差价兑现给企业。村级组织对入户的炉具进行验收，过程当中有关部门要对炉具质量进行追踪。通过这些环节和部门的参与，最大限度的体现了老百姓的知情权、选择权，同时也保证了炉灶的质量，保证了资金使用安全。谢谢。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今年年初的时候有消息说，我们要把职业病防治、食品安全、饮用水安全列入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不知道这项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全科医生的建设，全科医生在基层的作用很大，但是现在数量严重不足，为实现每万人有2至3名合格的全科医生的目标，现在已经开始进行的措施有哪些？谢谢。
王斌:至于你提到全科医生制度的文件下发以后，对于到2020年在每万人口里达到2至3名全科医生这样一个目标，目前这个工作正在进行中。实际上从2006年开始加快社区卫生体系建设步伐之后，目前在城市社区卫生中心已经有了一批全科医生，这些全科医生绝大部分是经过10个月到1年以上转岗培训，现在有相当一部分已经转化为全科医生，对这部分人我们还要加强继续教育，不断提高他们的业务素质和服务能力。另外，在国务院下发的全科医生制度文件里也提到了，要从医学生这个环节开始培养全科医生。卫生部和教育部等相关部门正在制定相关的具体办法和措施。在落实工作中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包括注册、继续教育的要求、全科医生如何取得学位、有合理的收入、如何把他们留在基层，这些问题我们正在加紧研究。
您刚才说的职业病、食品安全、水质监测这三块工作，我们在制定“十二五”医改规划里面目前正在进行研究，其实职业病方面和食品安全方面都有一部分工作和一些基础性环节目前已经纳入到25元里的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工作职责范围。至于说把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是否列入到重大项目里在“十二五”期间进行支持，目前有关的专家和有关部门正在进行研究，我们这个工作需要和财政、发改委等等相关的部门共同探讨。
健康时报记者:不久之前，世界银行发布了一个关于中国慢性病防控现状的报告，描述了中国慢病现状的严峻性，并提出未来十年将是中国慢病防控的关键年。我知道卫生部很多慢病防控的试点政策在全国推进，我想请问，在这些试点政策当中我们有没有找到可以供全国推广的成功案例？未来十年慢病防控的重点有没有一个具体指标。谢谢。
王斌:慢病防控也是下一个阶段医改工作里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从前些年起，我们就开展了全国慢性病综合防治示范区建设工作，很多地方探索了非常成功的经验，比如慢性病防控需要综合性的措施，而不仅仅是在医疗机构、医务人员的环节，大量的是社会支持、公众能够提高健康意识，同时社会的各个部门能够进行相应的支持。很多地方政府把慢性病综合示范工作当成当地建设健康城市的一个重要部分。我们希望能够在“十二五”期间把这样一个综合防治示范区的工作推广到全国，形成慢病防控的共识，在政府层面、社会层面、公众层面都能够取得成效，来应对目前慢性病高发、流行这样的态势。
香港文汇报记者:前几天内地媒体引述了韩国媒体报道称有中国使用死婴做的“人肉胶囊”流入了韩国市场，引发了广大网民和社会舆论的关注，请问卫生部是否掌握这方面的情况，怎么回应？谢谢。
邓海华:我们注意到了媒体的报道，卫生部对此事高度重视，已经责成吉林省卫生厅立即开展调查。我们国家对于婴儿遗体、胎儿遗体，以及胎盘的管理和处置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医疗机构必须将婴儿遗体、胎儿遗体纳入遗体的管理范畴，依照我国《殡葬管理条例》进行妥善的处置，严禁将婴儿遗体、胎儿遗体按照医疗废弃物进行处理。根据《尸体出入境和尸体处理的管理规定》，严禁医疗机构及其工作人员进行患者尸体的买卖和各种经营性的活动。对于胎盘我们也有严格的规定，任何人、任何单位不得买卖胎盘，对于可能造成传染性疾病的胎盘，要严格按照《传染病防治法》和《医疗废物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进行处理。卫生部坚决打击贩卖人体组织和尸体的行为，要求各级卫生行政部门加强对医疗机构的检查和监管，及时发现问题，坚决予以纠正。各级各类医疗机构要高度重视患者的遗体，包括婴儿遗体、胎儿遗体，以及胎盘的管理和处置，要进一步健全相关的规章制度，完善工作规则，落实管理措施。同时，广大医务人员要恪守职业道德，维护生命的尊严。
谢谢王局长，谢谢几位专家，今天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